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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庆榴:历史永远是现实的先生

2021-03-29 来源:南方杂志 作者:刘艳辉 黄曦

  ◎《南方》杂志记者/刘艳辉 黄曦 发自广州

  ◎本文责编/殷立飞 统筹∕李焱鑫 林若川

  曾庆榴,1945年生,广东连南人,中山大学历史系毕业,著名党史专家。曾任中共广东省委党校教育长、副校长,中共广东省委党史研究室主任,广东省政协第九届和第十届委员、文史资料委员会副主任。著有《国共合作与国民革命》《广州国民政府》《走出历史的困谷》《共产党人与黄埔军校》等著作,主要论文有《孙中山大元帅大本营述论》《历史迷雾中的廖仲恺案》等,主持编撰《中国共产党广东地方史》(第一卷),参与撰写《中国大革命史》及编撰《广东革命史辞典》,参与大型历史文献纪录片《黄埔军校》,任总撰稿。

20世纪70年代,曾庆榴(后排右三)初来党校工作

20世纪90年代初,曾庆榴在党校讲台上讲授中共党史课程

  日常生活中,曾庆榴是步履不停的健行者。如今他保持着每日万余步的记录,一年下来,相当于从广州走到北京。

  党史研究中,曾庆榴亦是一位笔耕不辍的健行者。他在中共党史、广东地方史中跋涉半生,以多部权威著述引领广东党史研究,至今仍躬耕于黄埔军校史的“自留地”中,淡泊自甘。

  曾庆榴说,历史永远是现实的先生,可为实践者、改革者、思索者提供不竭的精神力量,而党史工作者的使命就是要为社会提供可信可读的历史。

  建党百年之际,他手头上的《广州大革命史论丛》《黄埔军校史》即将付梓。

曾庆榴与著名历史学家丁守和合影

  “到黄埔去”

  1924年,轰轰烈烈的国民革命运动在广州兴起,黄埔军校招生的消息传遍全国,“到黄埔去”的号召动人心弦。历史文献纪录片《黄埔军校》中,蒋先云、徐向前、李运昌、赵尚志、刘志丹、周士第……一个个有志青年从四面八方报考黄埔军校的故事令人热血沸腾。

  许多年后,“到黄埔去”也成了该片总撰稿曾庆榴的真实写照。

  早在上世纪70年代,曾庆榴就注意到,彼时中共党史、中国革命史和军事史的著作都对“红色黄埔”着墨不多,而黄埔军校史内涵丰富、特质鲜明,研究中共党员和党组织在黄埔军校的活动,具有十分重要的历史价值和现实意义。

  “1924年至1927年的黄埔军校,是共产党人藏龙卧虎之地,被称为‘红色黄埔’,或‘赤黄埔系’,研究中共党史,特别是广东党史,不应忽略这一块。”曾庆榴决心响应“到黄埔去”的号召,开展黄埔军校相关研究。

  黄埔军校在广州举办了六期,据估算至少有800名中共党员在其中工作、学习。但在已有史料中,并未发现中共党员的原始名单,再加上学制较短、教职员和学生流动性很大、党组织处在秘密状态等原因,想弄清楚黄埔军校及军队系统中党组织和党员的情况,如大海捞针。

  曾庆榴别无捷径,靠的是“笨功夫”。他一方面长年累月泡在黄埔军校的历史资料中,广泛搜罗、系统阅读相关材料,亲手抄录卡片、作札记。另一方面尽可能多接触知情者,对一些教官、学生及亲属进行访谈,并通过经常参与学术交流活动结识大批同道中人,获得不少宝贵线索。此外,他还多次沿着黄埔军校教官、学生的足迹进行实地考察和调研,进一步发掘史料、加深认识。

  1982年,曾庆榴发表了第一篇关于黄埔军校的论文。又经过20年酝酿,2002年正式动笔写作,用两年多时间完成30万余字专著《共产党人与黄埔军校》。书中涉及430余名有名有姓、在黄埔军校前六期工作学习的共产党人,均是曾庆榴从各种资料中一一查找考证而来的,这部著作以搜集史料之广、辨认人数之多、提出观点之新,获学界称许。

  广东省委原常委、广东黄埔同学会名誉会长杨应彬通读书稿后深受感动,在序言中写道:“作者倾注许多心血,从事发幽显微、提要钩玄、匡误正谬的工作,拨开岁月的迷雾,使得许多几乎淹没、消失的史事重现纸上,是这本书的主要特色之一。”

  该书出版后的10年间,曾庆榴又不断“重返”黄埔军校史,把它当作“自留地”,甚至为此提前退出领导工作岗位,全身心投入研究之中。

  凭借求真务实、坚持不懈的考证,2013年《共产党人与黄埔军校》修订本出版时,其涉及的中共党员已增至近600人,篇幅增加了10万余字。

  从史实求史识

  历史学是求真之学,其中史料的搜集整理、去伪存真至关重要。曾庆榴执着于史料搜寻等工作,极少假手于人,始终遵循“从史实求史识”原则,为破解许多“历史之谜”留下别具匠心的“底稿”。

  1983年12月,著名历史学家李新教授、刘桂生教授应邀到广东省委党校讲学,曾庆榴全程陪同。一次学术交流中,李新提及廖仲恺被杀是历史上一大悬案,应当将有关材料收集起来,作通盘研究。这句话曾庆榴铭记在心。

  20多年来,他广泛搜罗“廖案”有关史料。2009年,近两万字的论文《“廖案”能见度》发表,其中仅资料引用就达40余处,用力之深可见一斑。

  在广东党史中,1936年是一个特殊的年份。这一年,之前遭到极大破坏、活动陷入停顿的广东党组织得以重建与恢复。但如何重建,什么人促成重建,相关研究较少,一度被认为是广东党史的“未解之谜”。

  曾庆榴经过多年资料收集和潜心研究发现,“一二·九运动”前后出现的广东抗日青年群体,不仅在整个革命运动中起着承前启后的作用,而且对于广东党组织的重建和发展举足轻重,为党组织“重生”注入了生机与活力。曾庆榴将这一研究成果写成《走出历史的困谷——广东一二九青年的群体走向与党组织的重建》一书,从时势变迁、青年运动和党的建设等方面入手,解开广东党组织如何走出困境的谜团。

  1996年,正值北伐战争70周年,叶挺诞辰100周年,曾庆榴结合历年来阅读军队和战争方面的史料,以及利用各种机会实地考察,写成了史料翔实、观点鲜明的专著《铁军风采——叶挺独立团述论》,填补了北伐战争史研究领域中的一面空白,其中“甚至对名不见经传的士兵,班排连长也有考证述略”。

  “对史料的执着追寻,只能说我在历史这个行当一干数十年,积习难改。”甚至某年夏天曾庆榴到国外探亲期间,还在千方百计寻访一批有线索但尚未浮现的史料。在曾庆榴捐赠给广州图书馆的3044种图书中,相当大一部分都是他这样日积月累所留下来的。

  海量的史料挖掘整理,赋予曾庆榴通史的眼光。他的研究大多聚焦特定时段与地区的历史问题,但不自我设限,而是将视野延伸扩大,从总体和宏观上把握、处理具体问题,因此常能够“小题大做”,把一些“地方粮票”写出普遍意义。

  他将自己的研究范围总结为十六个字:南北关系、南方政权、国共关系、国民革命。“这几个问题既是全局性的,但主要发生在广东,也是地方性的。既与民国史有关,也与中共党史有关,特别是与广东党史有关。”他说。

  沿着这一思考方向,他先后编著了《国共合作与国民革命》《广州国民政府》《周恩来与广东》(主编)《铁军风采》《走出历史的困谷》《孙中山大元帅大本营述论》《国民革命与广州》等著作,形成独具特色的研究风格。

  从文笔到史笔

  在众多史学家中,曾庆榴对顾颉刚最为推崇。巧合的是,他们都曾有弃文从史的经历。

  中学时,曾庆榴是个爱读巴金、茅盾、郭沫若、李劼人作品的文学青年。当时教语文的陈得绍老师,1949年中山大学毕业,擅教古文、古诗词,对他影响颇深。

  1964年夏,曾庆榴考入中山大学历史系,从此告别文学梦想,踏上历史学习、教学、研究之路。即使身处动荡年代,也未动摇求知渴望。

  1966年,他与系里4位老师、6位同学组织“中山大学历史系长征队”,利用外出串联的机会进行田野调查。4个多月时间,他们翻山越岭、走家串户甚至下井挖煤,足迹遍及粤赣湘三省,一路走一路访谈、调研,记录了不少史料。

  他们还编有一份题为《踏遍青山》的油印小报,刊登沿途见闻和观感。曾庆榴36斤的背包里,装有蜡纸、钢板和油印工具,写作、编辑、印刷、散发都在路上进行。虽然这份油印小报一页也没保存下来,但这段难忘的经历,为他上了党史革命史的“第一堂课”。

  1969年,正在江门鹤城参加劳动的曾庆榴,被借调到广州参与筹建农讲所纪念馆工作,除参与陈列布展,他有机会到延安、西安、重庆、遵义和贵阳等地参观访问、征集展品,其间曾对毛泽东警卫员贺清华、齐吉树,原延安地委书记土金璋进行访谈。

  无论是串联路上的“第一堂课”,还是农讲所里的有益训练,都成了曾庆榴史学实践的重要起点,使他一步步实现从“文笔”到“史笔”的转变。“我这个乡下仔,似被一种空灵之力左右着,走向了一个和自己的禀赋与能力并不相称的从业领域。”他说。

  常年养成的阅读写作习惯,为他的“史笔”带来厚重的人文底色,传递出深沉的人文关怀。面对黄埔岛,他发出感慨:“一座小岛牵连着一个时代。”想起“一二·九”青年群体,他信笔写道:“他们的言行和所撰写的文字,有着凝重的历史感,总是体现着、流淌着岁月的尘影。”谈到历史的魅力,他深表叹服:“在客观历史面前,再有天赋的作家,也显得渺小和笨拙。我们当然很尊重作家,我的感受只是历史永远比小说耐看,比戏深刻。”

  专心致志“写本子”

  曾庆榴将修史称为“写本子”,主持广东党史研究多年,他以“写本子”为己任,将“可信可读”四个字奉为圭臬,并且身体力行。

  1978年至1993年,曾庆榴历任省委党校党史教研室副主任、主任,教育长、副校长。教学之余,他投身《广东革命史辞典》编撰等工作。大到重大历史事件、历史沿革,小到某次会议、某个具体人物……为一一敲定词条,他与同事走遍全省,也摸清了全省党史研究情况。

  1994年,担任省委党史研究室主任后,曾庆榴把编撰《中国共产党广东地方史》(第一卷)作为责无旁贷的使命。在长期征集史料基础上,带领同事撰稿、讨论、修改、统编和校对……耗时4年多,用65万字篇幅比较系统、完整、全面地反映了广东党组织自1920年至1949年近30年的革命历史,对于广东党史研究来说具有标志性意义。时任广东省委主要领导特地致函,对该书出版表示祝贺。

  “我们的指导思想是尽可能翔尽准确地占有史料,将地方党组织的历史活动放在20世纪国内外大环境中去考察,客观分析与地方党史相关联的方方面面问题,正确叙述和评价党的历史,努力做到据实而录,言必有据,审慎为文,努力写成可信可读的一本书。”曾庆榴说。

  曾庆榴希望全省各地都能够写出本地的党史,努力留下“可信可读”之作,并多次深入梅州、惠州、汕头、韶关等地指导推动。

  在曾庆榴看来,党史要实现“可信”,就必须在写作定框架之前,通过深入调研、写专题文章把史实弄清楚。这样写出来的内容才能站得住脚,经得起时间检验,而不能想当然或以论代史。“可读”则是对史笔的更高要求,历史其实可以兼具思辨魅力与文辞之美,“特别是那些有通识的作者、有独到的眼光而观察入微的作者,他们写出的东西就很可读”。

  板凳要坐十年冷,文章不写半句空。为专心致志研究与写作,近几年曾庆榴给自己定下“三不”原则:不讲课、不出镜、不参加广州以外的活动。曾有人问他:你读的是历史,将来坐得住冷板凳吗?曾庆榴答道:冷板凳总是要人坐的, 只要这板凳值得坐。

  如今,全党正开展党史学习教育,曾庆榴的紧迫感更强了。他最大的心愿是早日完成黄埔军校史的相关研究,为更多年轻后辈读史、学史、治史提供参考和借鉴。

  对话曾庆榴:党史研究要用好“望远镜”“显微镜”

  作为广东地方党史无可争议的领军人物,曾庆榴同时又是一位真诚勤勉的修史人。多年来,无论教学、研究还是撰书,他都用独有的历史洞察力和细节捕捉力,一手一足、一砖一瓦修筑起广东地方党史研究这座巍巍高楼。

  党史研究要把握“粗”与“细”

  南方党建研究院:百年党史卷帙浩繁,您为何对国民革命和黄埔军校史更情有独钟?

  曾庆榴:20世纪80年代,我开始做广东地方党史时,发现过去好像不太重视研究黄埔军校的问题。搞广东党史的同志认为这不是我们的范围,搞军事历史的人觉得应该从八一南昌起义算起。我觉得这一块应该做一下。

  1927年中共五大时,广东党员人数接近1万人,其中在黄埔军校工作学习过的,有材料说有1500多人。现在我用一种笨办法,逐个查证,已经查出来有名有姓可考的就有600多人。这说明大革命时期在广东的党员到黄埔军校工作学习过的比例很高,其中重要人物也很多。所以我就把这个作为自己的主要研究方向。

  南方党建研究院:党史研究,收集、整理和查证材料究竟有多重要?

  曾庆榴:这些年我已经养成一种习惯,凡是见到有用的资料就留心抄下来。我曾经写过一篇文章叫《“廖案”能见度》,这是我在查阅《广州民国日报》时,看见当年报纸上公布的案件审判材料,就把材料抄下来。这些资料如果平时不留意,等你为了写文章再去找,往往就来不及了。

  还有就是不能假手于人。只有自己亲手找到的材料,才能入心入脑。这个过程中对材料进行甄别与思考,也只能自己来做。我跟学生的关系,不是我要他帮我找东西做事情,而是他来问我这个材料在哪里、怎么找。

  南方党建研究院:您对历史细节的把握令人惊叹,但党史研究也有“宜粗不宜细”的原则。对此应该怎么理解?

  曾庆榴:我们讲历史也好,党史也好,都要带着两套工具:一个“望远镜”、一个“显微镜”。

  我们带着“望远镜”,就是要用唯物史观指导党史研究,抓住主流主线。而唯物史观最根本的要求就是实事求是。党史上不少事件,宏观的大的发展脉络没错,但仔细一看就容易出问题。很多是很小的细节,这时候需要的就是“显微镜”。

  党史工作应该要做到“时粗时细”。比如我们要讲课、写文章,往往受限于时间和篇幅,就要抓住重点,把党的优良传统、作风和精神讲好。如果是深入研究党史,就要十分注意细节问题。

  好的党史要既“可信”也“可读”

  南方党建研究院:您编撰的几部书都是广东地方党史的权威之作,在修史过程中有什么体会和心得?

  曾庆榴:我到省委党史研究室当主任后,前后花了4年多时间把《中国共产党广东地方史》写出来。不久前出版社要重印这本书,我从头到尾把书又看了一遍,自我感觉总的来说还是好的,站得住脚的。

  我认为,一部好的党史必须坚持“可信可读”这四字原则。作为一名党史工作者,主要的责任就是要给社会提供可信可读的党史材料。

  首先是可信,这是相当难的。对同一件事,看问题角度不一样就会产生争议。所以我要求写作定框架前,一定要把事实真相弄清楚,弄得不好的话就会打乱仗。

  这个过程有几个步骤,首先是调研,再一个是写专题文章。我常说,写专题文章是写本子的练兵。通过写专题文章,你就进入了这个研究领域,就会不断发现历史空白点,然后通过史料征集、查证等等,一个一个消灭空白点。

  党史也要可读。老一辈史家讲,写文章有文笔、史笔、论笔。文笔是文学家创作之笔,史笔是史家叙事之笔,论笔是理论家论述之笔,三支笔是有区别的。党史也要有论,但议论太多没有证据,或者论多于证,就会空洞。写史要条理清楚,文字简练。

  南方党建研究院:今年是建党100周年,很多地方都开始重视对党史的挖掘和整理。当党史成为一门“显学”,您怎么看?

  曾庆榴:我认为,研究、宣传、学习党史很重要。党史工作不只是党史部门要做,其他部门都要做,比如宣传、教育、史志、文博、报刊,都应在宣传党史、学习党史的活动中发挥积极作用。党史工作者的主要职责,是努力为党内外学习党史提供可信可读的本子。

  广东党史的特点是早、大、长

  南方党建研究院:您怎么评价广东在百年党史中的贡献和作用?

  曾庆榴:广东党史的特点是早、大、长。这句话是任仲夷说的。党组织成立早,重大历史事件和重要人物多,坚持斗争时间长。

  党的三大法宝——统一战线、武装斗争、党的建设,大革命时期的广州就已开始实践并积累了一定经验。统一战线,是从在广州召开的中共三大开始的,三大是开统一战线先河的大会。武装斗争,大革命时期只有广东党组织从事武装斗争。广东搞武装斗争是从周恩来开始,我们党参与创办军校,组建铁甲车队,后来又有叶挺独立团,这是共产党人领导武装斗争的开始。党的建设,中共广东区委很早就注意抓党的建设,办党校、办党刊,这些都是广东的创造。

  南方党建研究院:大革命时期,广东区委在党的建设方面做出很多探索,具体有哪些?

  曾庆榴:广东区委,一个特点是党员人数多。到1927年中共五大,全国共约6万名党员中,广东党员将近1万人,比例很高。另一个是管辖范围广,除广东、广西外,还有福建、云南和南洋。再一个就是主持广东区委工作的干部力量比较强,从周恩来到陈延年到张太雷等等,都是党内很重要的干部。

  广东开展党内教育很早。1925年初,陈延年任广东区委书记时,区委就提出要办党校、团校。区委对党内教育,尤其是纪律教育是十分重视的。设负责纪检工作的“监委”,是广东区委的首创。区委对违纪党员给予了处分。尤其是中山舰事件以后,及时对一些政治立场不坚定、思想动摇的党员进行了处理。

  还有就是办党刊。一个是对外宣传的《人民周刊》,张太雷主编;一个是内部刊物《我们的生活》,陈延年撰写发刊词。增强理想信念、锤炼党性等内容,都在党刊里有所体现,这说明广东党建工作是很有成效的。

  南方党建研究院:您提到《人民周刊》等,今天的《南方》杂志正传承着广东党刊的百年红色文脉,如何总结、评价广东党刊的历史作用和历史经验?

  曾庆榴:当年“黄埔同学会”要办一个刊物。蒋介石对其编辑说,你们可以看看《人民周刊》,照它的样子办。这说明《人民周刊》办得非常成功,影响力很大。《人民周刊》之所以成功,在于这家期刊掌握大势,抓住中心,撰稿者多为党、团负责干部,文章短小精悍,文笔生动,富有战斗性等等。《我们的生活》是内部刊物,主要是交流党内活动信息等。《人民周刊》《我们的生活》各有分工,这些组稿、办刊的经验,对今天也有重要启示意义。

网编:陈冰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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